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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東岳丨仁者樂山

      (一)

      “千年禮樂歸東魯,萬古衣冠拜素王。”

      今年9月28日,是孔子誕辰2575周年紀念日。

      泗淛同源,斯文一脈。這一天,中國國際孔子文化節首次設立山東曲阜主會場和浙江衢州分會場,并與“境外祭孔”“云祭孔”聯動,全球共同致敬先師,共襄文化交流盛舉。

      2575年前的秋天,在泰山南面90多公里外的尼山下,一聲嘹亮的啼哭將中華文明帶入一個嶄新的時代。

      此后,世界文明的星空格外燦爛,被稱為人類文明的“軸心時代”。

      “泰山巖巖,魯邦所瞻。”泰山作為春秋時齊魯兩國的分界線,被魯國視為依靠和仰望的界山。孔子將泰山作為自己的精神圖騰,時時仰望和詠嘆。在《論語·八佾》中孔子發出“嗚呼!曾謂泰山不如林放乎”的感嘆,體現了泰山在他心目中的崇高地位。

      春夏之交,萬物生長。泰山孔子登臨處牌坊上的紫藤花如期綻放,細密的花朵嬌艷可人,淡淡的馨香隨風遠播,穿越時空,歷久彌新。

      泰山孔子登臨處牌坊上紫藤花綻放。資料圖.jpg

      △泰山孔子登臨處牌坊上的紫藤花如期綻放 資料圖

      2500多年前的一天,孔子從這里出發,向著山頂進發。一路走來,山色游心,古跡騁目。站在瞻魯臺上,孔子舉目四望,但見泰山與滄海青藍相繼,黃河共汶水景致如畫,不由思緒萬千,意氣風發,“修齊治平”的雄心欲與泰山比高。

      智者樂水,仁者樂山。中國人對山水情有獨鐘,從遠古時的致用,到孔子時已是比德、暢神了。作為偉大的思想家和教育家,孔子對泰山懷有深厚的感情。在他的心目中,泰山既是厚德載物、自強不息的精神家園,又是樂山樂水、滌慮洗心的游憩樂土。在這里,讀萬卷書的精神朝圣與行萬里路的踐履篤行水乳交融。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100多年后,孟子感嘆道:“孔子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故觀于海者難為水,游于圣人之門者難為言。”

      誠哉斯言!作為后學的孟子感嘆先師的偉大,更深知登高望遠、平治天下的責任重于泰山。

      山水者,大地之文章;文章者,紙上之山水。美學家宗白華說:“藝術家以心靈映射萬象,代山川而立言,他所表現的是主觀的生命情調與客觀的自然景象交融互滲,成就一個鳶飛魚躍、活潑玲瓏、淵然而深的靈境;這靈境就是構成藝術之所以為藝術的‘意境’。”

      是的,在孔子之前的時代,山水的作用更多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實用之功。但在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之后,山水則變得“盡善盡美”了,不再只是眼中的自然之山水,更是言志抒情的胸中之丘壑。在中國,歷代文人墨客登山臨水的審美歷程經歷了致用、比德、暢神3個階段,詩言志、詞抒情、文載道、史記事的文化傳統影響至今,登高而賦的佳作層出不窮。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自此以降,登高望遠成為中國人精神中一個獨特意象。人們或登高礪志,展“修齊治平”之雄心;或登高壯懷,強“舍我其誰”之擔當;或登高解憂,澆“命蹇時乖”之塊壘……

      循著孔子《丘陵歌》中“喟然回顧,題彼泰山。郁確其高,梁甫回連”的千年一嘆,歷代文人志士沿著孔子登臨泰山的古道接踵而來——

      壯志難酬的張衡來了,“我所思兮在太山,欲往從之梁父艱”;

      才高八斗的曹植來了,“俯觀五岳間,人生如寄居”;

      文章冠世的陸機來了,“長吟泰山側,慷慨激楚聲”;

      山水詩祖謝靈運來了,“泰宗秀維岳,崔崒刺云天”;

      豪邁奔放的李白來了,“曠然小宇宙,棄世何悠哉”;

      沉郁頓挫的杜甫來了,“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

      聞一多說李杜相逢是“青天里太陽和月亮走碰了頭”。盛唐的泰山的確值得大書特書:中年李白的失意彷徨,青年杜甫的豪氣干云,一時間在泰山之上風云際會,日月重光,道家的悠然自得與儒家的剛健有為,浪漫主義的奇思妙想與現實主義的朝乾夕惕,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響徹泰山歷史的星空。

      這是響遏行云橫碧落的盛唐之音,這是中華民族自強不息的盛世宣言,這是古老泰山的青春之歌。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明代詩人楊繼盛登臨泰山時寫下了境界更為高遠的“仰觀絕頂上,猶有白云還”的名句,將登高望遠的“泰山之志”拓展到無限向上的空間。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歷史的長河奔騰向前,登攀的精神生生不息。

      (二)

      “春秋多佳日,登高賦新詩。”

      登上南天門,沿天街東行不遠,“望吳圣跡”坊便躍入眼簾。立于坊前,極目四望,天高云淡,碧空萬里,不禁念天地之悠悠,發思古之幽情。

      有一天,孔子與顏回一起登上了泰山,寄情山水之間,暫遠塵心游物外。

      孔子舉目南望,若有所思,問顏回是否看見蘇州閶門外系著一匹白馬。顏回看了一陣說,似乎城門上系著一條白色的長絹。孔子聽后,一種不祥之感涌上心頭,急忙關愛地用手擋住顏回的眼睛。下山后,顏回就頭發變白了,牙齒也掉了,不久便去世了,終年41歲。故事的真假自然無從考證,但卻發人深思。《列子·說符》中說:“察見淵魚者不祥,智料隱匿者有殃。”顏回能看到吳門外的白練,其眼光之精明遠超“察見淵魚者”。孔子是樸素的唯物主義者,從“不語怪力亂神”,對于“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論”。

      斯人也而有斯疾也。顏回英年早逝,一方面由于物質上安貧樂道,生活清苦,營養不良;一方面由于學業上殫精竭慮,思考過度,積勞成疾。也許如《論衡》所言:“蓋以精神不能若孔子,強力自極,精華竭盡,故早夭死。”

      此后,登泰山望吳門成為一個經典意象,后來者時有“舟人指點到今疑”的感慨。明代謝肇淛在《泰山》詩中嘆道:“山河指點東南盡,咫尺應同萬里游。”

      雖是師生,情同父子。對于顏回之死,孔子極為傷心地哀嘆道:“有顏回者好學,不遷怒,不貳過,不幸短命死矣!”寥寥數語,惋惜之情,令人動容。

      對于顏回,孔子關愛有加,稱贊其:“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賢哉,回也!”這種淡泊名利、安貧樂道的人生境界,被后人稱為“孔顏樂處”。朱熹將“孔顏樂處”概括為三重境界:鳶飛魚躍、無一夫不得其所、萬物各得其所。朱熹的門人真德秀在《題黃氏貧樂齋》一詩中寫道:

      濂洛相傳無別法,孔顏樂處要精求。

      須憑實學工夫到,莫作閑談想像休。

      火中生蓮的“孔顏樂處”與居塵學道的“曾點氣象”,一起構成了中國人精神家園中一個獨特的意象,如同暗夜中的一盞油燈安頓了一個個失意的靈魂。

      泰山圣跡,孔子稱首。望吳圣跡坊北不遠處有一座孔子廟,立于泰山之巔,如一位厚重的長者,深情地注視著世間的興衰更替、悲歡離合。

      從文化地位上看,很多學者把孔子與泰山聯系起來,可謂泰山北斗、景星慶云。歷史學家蔡尚思說:“東周出孔丘,南宋有朱熹。中國古文化,泰山與武夷。”泰山與武夷山一北一南,就像孔子與朱熹相隔千余年,一脈相傳,源遠流長。

      “世間好語書說盡,天下名山僧占多。”但泰山不然,儒、釋、道三家,和而不同,各美其美,美美與共。道教占據登山主盤道,氣勢恢宏;儒家高居山巔,俯視蒼生;佛家偏安一隅,自得其妙。這像極了三家在中國文化中的地位,儒家治世,修齊治平;道家治身,無為而治;佛家治心,修心養性。

      綠荷白藕紅蓮花,三教從來是一家。儒、釋、道三家共同構成了中國人的精神家園,既有胸懷天下的家國情懷,又有寄情山水的逍遙自在,還有悲天憫人的慈悲為懷。如此一來,中國人進可以廟堂之上,退可以江湖之遠,舍可以萬事皆空。

      泰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大。泰山孔子廟是一個隱喻,自強不息、厚德載物的進取精神永遠是中華民族的最強音,金聲玉振,響徹古今。

      江山也要偉人扶,神化丹青即畫圖。孔子與泰山相互成就,山因人而名,人因山而顯。《岱史》稱“孔子,人中之泰山”。孔子廟大門東側的石壁上,刻有清代汪志伊《登岱》詩的名句:“孔子圣中之泰山,泰山岳中之孔子。”姚鼐稱贊此詩:“《登岱》大作,良為宏密。”以詩而論,汪作當屬庸常,但此句評介卻切中肯綮,成為孔子與泰山關系的不刊之論。

      文章千古事,異代有知音。德國學者衛禮賢也把泰山與孔子聯系起來,他說:“在離孔子誕生地曲阜不遠的地方,坐落著神圣的泰山,泰山是中國的奧林匹斯山,它是一列大山脈最高的一部分。”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是的,孔子與泰山,惺惺相惜,心心相印,臨終前作歌比德泰山:“泰山其頹乎?梁木其壞乎?哲人其萎乎?”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孔子的這一自況,得到了弟子們的認同。子貢聽了孔子的臨終歌后嘆道:“泰山其頹,則吾將安抑?”有若將“圣人之于民”與“泰山之于丘垤”相類比,稱贊“自生民以來,未有盛于孔子也”。

      泰山有大美而不言。孔子在后人眼里就是雄峙東方的文化泰山。錢穆先生說:“中國歷史進程之指示,中國文化理想之建立,具有最深影響、最大貢獻者,殆無人堪與孔子相比倫。”

      弦歌不輟,潤物無聲。北宋時期,泰山書院崛起于泰山之陽,“宋初三先生”孫復、胡瑗、石介等一眾名士,在此著書立說,興文化,淳教化,移風俗,共同倡導儒學,不僅“能使魯人皆好學”,而且發宋代理學之嚆矢。

      哲人其萎,風范長存。為了紀念他們,明嘉靖年間,人們在泰山普照寺西北凌漢峰下建祠,祀孫、石二先生,俗稱“二賢祠”;隆慶年間增祀胡瑗,稱“三賢祠”;清道光年間又增祀宋燾和趙國麟,遂易名“五賢祠”。

      五賢祠,南鄰普照寺,北望三陽觀,儒、釋、道三家在此和睦相處,聲氣相聞,同看云卷云舒,并聽澗水松風,共賞月圓月缺,正如普照寺里的對聯所說“長松篩月不辨今古,黑豆未芽何分儒佛”。

      五賢祠四周松柏蒼勁,巨石林立,東側溪水潺潺,溪畔立有“洗心亭”,造型古樸典雅,有一對聯為:

      云過峰頭流墨氣,水來祠畔度書聲。

      對聯意味雋永、文書俱佳,與不遠處的“山高水長”石刻交相輝映,一如孔子的思想,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三)

      從孔子的時代到時代的孔子,孔子是歷史的,也是當代的。

      中央黨校掠雁湖畔,孔子溫文爾雅地向老子《問道》的雕像雙峰并立;曲阜尼山腳下,巨大的孔子像巍然屹立;波濤起伏的南海上,一塊巨大的泰山石默默地守衛著萬里海疆……

      曲阜尼山腳下,巨大的孔子像巍然屹立。 記者 張輝 攝.jpg

      △曲阜尼山腳下,巨大的孔子像巍然屹立。 記者 張輝 攝

      “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問道》雕塑的作者吳為山表示,他在塑造孔子時,立意就是要將其塑造為一座中國傳統文化泰山。

      “萬古此山先得日,諸峰無雨亦生云。”在中國,孔子的思想如泰山之云,觸石而出,膚寸而合,不崇朝而雨天下。識字或不識字的人,都生長在儒家思想的天空下,即便是窮鄉僻壤的販夫走卒、引車賣漿者也知道“仁義禮智信”的做人道理。

      尼采說:“我的時間尚未來到,有些人要在死后誕生。”

      孔子何嘗不是這樣!孔子生前,棲棲惶惶,四處碰壁,“累累如喪家之犬”,但孔子從不灰心,以“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執著、“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勇氣,勇毅前行,終成“天下文官祖,歷代帝王師”,被稱為在墳墓中統治世界的偉大先知。

      “天地莊生馬,江湖范蠡舟。”孔子是入世的,也是豁達的,凡事“用之則行,舍之則藏”,居廟堂之高則天下為公、為民請命,處江湖之遠則戢鱗潛翼、和光同塵。王陽明在《送蘇修撰赴闕四首》一詩中有“出異歸同禹與顏,未分黃閣與青山。”之句,典出《孟子·離婁下》:“禹、稷當平世,三過其門而不入,孔子賢之。顏子當亂世,居于陋巷。一簞食,一瓢飲。人不堪其憂,顏子不改其樂,孔子賢之。”朱熹《孟子集注》云:“圣賢之道,進則救民,退則修己,其心一而已矣。”

      “各向此心安處住,釣臺無意壓云臺。”這種剛健有為的進取精神與安貧樂道的從容豁達,成就了中國人進退仕隱皆自得的樂活精神。此后,孟子的“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李商隱的“永憶江湖歸白發,欲回天地入扁舟”、馮道的“但知行好事,莫要問前程”、蘇軾的“用舍有時,行藏在我”、范仲淹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等人生宣言,一脈相傳,異代同心。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孔子的進退哲學,如同一輪明月穿越漫漫時空,成為撫慰中國人心靈的白月光。

      如果把孔子的思想比作一棵參天大樹的話,那么“仁”則是孔子思想的主干。他以仁為墨,以愛為筆,在中華文明發展的宣紙上凝練出講仁愛、重民本、尚和合、求大同的文化底色,勾勒出中華民族“放之四海而皆準,推之百世而不悖”的精神特質。

      武力,能征服一個民族的肉體,但只有閃光的思想才能永恒。古埃及文明、古巴比倫文明、古印度文明最終都隱入歷史的塵煙,唯有中華文明延續下來。而孔子創立的儒家思想,歷經百家之首、兩漢經學、魏晉玄學、三教鼎立、宋明理學、清代樸學的傳承發展,一直是中華文明生生不息的最強音。

      “江山留勝跡,我輩復登臨。”新時代,我們該如何將孔子創立的以儒學為骨干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推陳出新、古為今用?

      2014年9月24日,習近平總書記在紀念孔子誕辰2565周年國際學術研討會暨國際儒學聯合會第五屆會員大會開幕會上強調,孔子創立的儒家思想“反映了中華民族的精神追求,是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發展壯大的重要滋養”,并高度概括出了關于道法自然、天人合一,關于天下為公、大同世界,關于自強不息、厚德載物,關于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革故鼎新、與時俱進等17條優秀思想。

      在黨的理論發展史上,繼毛澤東同志“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的“第一個結合”后,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會上,明確提出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第二個結合”,撥云見日般廓清了百余年來對中國傳統文化的各種錯誤認識,標志著我們黨的歷史自信、文化自信達到了新高度。

      2023年6月2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系統總結了中華文明的五大突出特性,科學闡述了“兩個結合”的歷史邏輯、理論邏輯和實踐邏輯,鮮明提出了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這一重大時代課題。

      思想總是走在行動前面,正如閃電走在雷鳴之前一樣。第二個結合,是又一次思想解放,也是中華民族的又一次重大精神突破,必將引領我們開創更加美好的未來。

      李杜詩篇萬口傳,至今已不覺新鮮。近年來,古老的泰汶大地上吹響了“登高望遠、奮力爭先”的時代號角,勤勞勇敢的泰安人民勇做新時代的“挑山工”,向著高質量發展的目標勇毅前行,奮力書寫新的時代華章。

      (四)

      從孔子的世界,到世界的孔子,孔子是中國的,也是世界的。

      美國聯邦最高法院大樓東側門楣上從左至右立著孔子、摩西、梭倫的雕像,分別象征著美德與教育、信仰與宗教、法律與權威。來自中國、猶太和古希臘的先賢,一同照耀著人類文明前行的道路。

      如同泰山是世界文化與自然雙遺產一樣,孔子是全人類共同的精神財富。2014年9月27日,在全球孔子學院建立十周年暨首個全球“孔子學院日”來臨之際,習近平總書記致信祝賀:孔子學院屬于中國,也屬于世界。

      德國哲學家雅斯貝爾斯在《歷史的起源與目標》一書中提出,公元前800年至公元前200年是人類文明的“軸心時代”。在北緯25度至35度區間里,中國誕生了孔子、老子等,以色列誕生了猶太先知,印度誕生了佛陀、吠陀,希臘誕生了蘇格拉底、柏拉圖、亞里士多德等。那時,東西方的人們在淺吟低唱中向思想的高峰進軍,幾乎同時完成了人類思想的第一次突破。

      他們的思想,把“人”字深深地烙在前行的大旗上,如一道閃電照亮了文明發展的天空,奠定了整個人類文明的永恒底色。

      聞一多在《文學的歷史動向》中寫道:“人類在進化的途程中蹣跚了多少萬年,忽然這對近世文明影響最大最深的四個古老民族——中國、印度、以色列、希臘——都在差不多同時猛抬頭,邁開了大步。約當紀元前一千年左右,在這四個國度里,人們都歌唱起來,并將他們的歌記錄在文字里,給留傳到后代。”

      在“軸心時代”,孔子提倡“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涵養了一種人文理性精神,擺脫了神權的束縛,完成了中華文明的第一次精神突破。孔子的精神突破,涵養了中國人“重此岸,非彼岸”“重現世、尚事功、學以致用”“只羨鴛鴦不羨仙”的世俗進取精神。

      物之不齊,物之情也。不同的文明進入軸心期,有各具特色的歷史道路,形成了哲學的、詩化的、宗教的等爭奇斗艷的多彩文明景觀,無論是中國的歷史理性還是西方的邏輯理性都不約而同地指向同一個目標——理性。

      尼采說:“西方傳統哲學注入了過多神學的血液。”中西方文明在“軸心時代”后走向了兩條不同的道路,不能說哪條路好,哪條路不好。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說:“文明只有姹紫嫣紅之別,但絕無高低優劣之分。”

      是啊,只有每一顆星都發光,人類文明的星空才會璀璨奪目。

      落其實者思其樹,飲其流者懷其源。每一個歷史悠久的文明國家,每當進入歷史的轉折點時都會回望“軸心時代”的精神原點,并以其重燃突圍的火焰。發軔于元明更替之際的文藝復興,在對古希臘文化的回望中,重新舉起了人性的大旗,吹響了擺脫中世紀神學束縛的號角。

      1687年,利瑪竇翻譯的拉丁文《論語》在法國出版。從此,孔子的思想漂洋過海,來到遙遠的歐洲,開始了儒家思想的“西游記”。

      孔子思想的傳入,如同一縷春風,讓人性的種子穿破教堂堅硬的石板向上生長,劃破歐洲中世紀黑暗的天空,開啟了現代文明的曙光。

      孔子的儒家思想是歐洲啟蒙運動的重要思想來源之一,間接地參與了世界歷史的進程。有“西方的孔圣人”之譽的伏爾泰對孔子推崇備至,贊揚孔子是“唯一有益理智的表現者,從未使世界迷惑,而是照亮了方向”。他深情贊美孔子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理性的、人道的黃金法則。儒家思想中的“仁愛”“民貴君輕”等思想與西方啟蒙學者所提倡的“博愛”“自由”“平等”等思想相互契合,從而在當時的歐洲掀起了一股“中國熱”,為啟蒙運動的興起提供了有力的思想武器。歷經元明清時期文藝復興、宗教改革、啟蒙運動3次思想解放大潮的洗禮,西方在擺脫神權束縛的同時,也擺脫了君權制約,實現了第二次精神突破,開啟了現代工業文明的大門。

      歷史總是押著相似的韻腳,在平仄交替中曲折前行。作為孔子故鄉的中國卻與這次精神大突破失之交臂,從16世紀起就落后于西方了。此后,鴉片戰爭開啟了中國被動挨打的百年屈辱歷程,直到辛亥革命才擺脫“君權”的枷鎖。此間,先進的中國人開始探索救亡圖存的道路,從器物到制度,再到文化,全方位向西方學習,但無一例外地“敗下陣來,宣告破產了”。與此同時,孔子創立的儒家思想也是“身世浮沉雨打萍”,在時代的風云變幻里載沉載浮。

      基辛格曾經說過:“中國人一直都是幸運的,他們總是被最勇敢的人保護得很好。”五四運動前后,來自西方的馬克思主義跨越千山萬水來到中國,開啟了西方先進思想的“東游記”。

      相隔2000多年歷史,穿越東西方空間,馬克思與孔子的相遇會碰撞出怎樣的思想火花?1926年,郭沫若寫的《馬克思進文廟》小品文,以浪漫主義的筆觸和幽默風趣的語調,讓大胡子馬克思與褒衣博帶的孔子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古今一體、東西交融的對談。文章中,馬克思對孔子說:“我不想在兩千年前,在遠遠的東方,已經有了你這樣的一個老同志!你我的見解完全是一致的。”正是由于馬克思主義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理論品格上、精神氣質上、價值觀上的高度契合,二者的相遇宛如“金風玉露一相逢”,相得益彰,相互成就,開辟了中華民族復興的光明大道。此后,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中國人在精神上就由被動轉為主動”,中華民族迎來了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入不可逆轉的歷史進程。

      “周雖舊邦,其命維新。”100多年來,中國共產黨人始終立足中國大地,“從孔夫子到孫中山,我們應當給以總結,承繼這一份珍貴的遺產”,并通過“兩個結合”,賡續了馬克思主義魂脈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根脈,激活傳統文化的生命力,推動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新飛躍,加快了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進程。

      求木之長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遠者,必浚其泉源。中華傳統文化如黃河泰山,源與流不能一刀兩斷,簡單地分為新與舊。今天,我們弘揚優秀傳統文化不在于是否“尊孔讀經”,而在于堅持古為今用、洋為中用、去粗取精、去偽存真,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

      昭昭若日月之明,離離如星辰之行。孔子的思想如同泰山上的壯麗日出,鑒懸日月,辭富山海,燭照人類前行的道路。

      百齡影徂,千載心在;先生之風,山高水長。

      【泰安日報社·中華泰山網記者 王漢友 審核 朱新宇 王婷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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